“儿童诗一定要押韵吗?”超级大讨论 整理:童心 参与人士:国内著名儿童诗诗人、编辑、中国童诗网网友、童诗QQ群网友、学生家长 雪野、谭旭东、任溶溶、刘崇善、吴然、金波、汪习麟、饶远、雷抒雁、李德民、童心、王粉玲、王昌荣、丁云、王小蝉、南瓜粥、李海生、红蜻蜓、鸿雁、王忠华、高恩道、杨海、陈巧丽、陈石奇以及众多未知名的网友参与了讨论。 题记:上海刘崇善先生转来稿子,我细细拜读后,想及本次中国童诗年会上,樊发稼先生对童诗创作、教学中出现的儿童诗不讲究押韵的问题的发言。因此,特将此两文发于此,如果大家有心得,不妨在此言说。 (雪野) 儿童诗最好押韵 谭旭东 读了刘崇善老师转来的樊发稼老师和吴然老师的信,很赞同他们对儿童诗押韵的看法。也很钦佩三位老师对儿童诗的关心!现在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十分必要。记得几次参加研讨会,金波老师都谈到了这个问题,他一直主张儿童诗最好押韵,而且认为即使不能完全押韵,至少要在节奏和韵律上体现音乐性。事实上,他的儿童诗之所以占有重要地位,得到很多孩子的喜爱,也是因为他坚守了这一点。有一次,我去拜访金波老师,也谈到了现在有不少儿童诗,写得很随意,完全是叙述,或者是抓一点生活小细节,然后打一个比喻,来一个联想,就写成了儿童诗。这种儿童诗看似有些儿童生活情趣,但却经不起品味和咀嚼。 当然,吴然老师说到了古代文学只是韵文和散文之分,那是古代的文学划分法,今天文体多变了,也是因为人类经验越来越丰富,需要表现的方式越多的缘故。今天,虽然不能依此来强调诗歌必须押韵,但诗歌之所以为诗歌,就是因为他是以诗的形式来表现的,但它又是可以歌的。既然诗歌最终落实到了“歌”字,就说明,音乐性或音乐美是一个基本元素了。如果诗歌不可以“歌”,那至少它已经失去了其基本的作为可诵可唱的之语言的艺术特性了。儿童对语言的接受,诗歌是一个很好的媒介。如果儿童诗既适合朗诵,也能唤起儿童的想象力,那将更加富有亲和力。生理学告诉我们,越是年龄小的儿童,他的听觉比视觉越要敏感;而且年龄越小的儿童,通过听觉来理解事物的程度越高,这也是儿歌特别适合幼儿接受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儿童诗押韵,其实是符合儿童生理和心理的。 所以我也赞同儿童诗押韵,也希望不要过多地把成年人对诗歌的接受方式拿到儿童诗的写作中来。很遗憾的是,这些年我收到了南方很多小学语文老师写的儿童诗,绝大部分是最不讲究这些艺术规定性的,如果他们拿很随意的标准来在语文课堂上进行诗教的话,对儿童诗的发展肯定是有负面影响的。因为他们的诗教行为,会让孩子们从小就对儿童诗形成“刻板化印象”——原来儿童诗是这个样子的,是很随意的,是谁都可以打个比喻,讲个故事就能写出来的关于“童诗的押韵”。 吴然致发稼的信 发稼兄: 短简敬悉,你随手“敲打”的《童诗的押韵与修改》,也拜读一过。你说不必回信,但你信文所说的正是我感兴趣的问题,还是和你聊聊,“与你作一次倾心短谈,不当乃至谬误处尚祈海涵则个”。 崇善兄也转来了你给他的信文,即《童诗的押韵与修改》。我不仅完全赞同你关于“诗的押韵”的观点,而且多获教益。我因偏爱散文诗,对诗的押韵注重不够。如我前不久所写《汶川,那一地的书包》,就没有讲究押韵。但是押韵绝对是诗标志。我们都知道,从文体上说,大的分类就只有韵文、散文两类。韵文讲的就是押韵的诗歌,不讲押韵,就不成其为诗歌。在文学的长河中,韵文、散文,也相互学习、包容、融合,出现一些新的文体如散文诗。我喜欢散文诗,是觉得它从诗歌那里吸收了诗的跳跃的韵律、韵味,有时也押韵,但不严格,只是跳跃地押韵、变韵。我觉得散文诗始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它依然是散文的架势。散文诗有诗的元素,诗的气韵,但更多的还是散文的舒放,散文的品格。写得很诗化的散文或散文诗,我反而觉得不好。太雕琢了,就有失文章的自然之道。诗就不同了,如你所说,“诗是韵文,它的形式上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分行、节奏鲜明、音韵谐和。”是韵文是诗就要押韵,这是常识。针对“现在小孩子写诗,一般都不押韵,教他们写诗的老师自己写的诗也都不押韵……如今写成人诗的年轻作者,包括颇有名气的青年诗人,写诗也大部不押韵”,你批评“这是一个严重问题”、“一个不好倾向”。你的批评,特别是对童诗“指导”中的这个“严重问题”击了一个猛掌,非常中肯、及时。“小孩子写诗的一个基本训练,就是要懂得押韵,不押韵是不对的。不向小孩子指出这一点,是语文老师的失职,属于误导”,是误人子弟!这样下去,只会把“诗”写成“不是诗”!我不知道外国诗是怎么押韵的,从一些研究家的文章中知道,也是讲究押韵的,特别是像“十四行诗”,有非常严格的韵律格式,很难学的。 崇善兄的几首诗,我已向他表达了喜爱之情。他一片跃动的童心,让我看到了诗人容光焕发的神貌,真为他高兴。 天热,昆明时有雷暴雨,还好一些。北京因奥运会而升温,可能更热了吧!祝兄夏安,夏安!
童诗的押韵与修改 ——樊发稼致刘崇善的信
崇善兄:近好! 发来四首大作拜读,谢谢。我很喜欢这些诗章。你把人世间最珍贵的母爱和爱母之情,抒写得极富诗意,十分动人。我尤喜你非常讲究诗句的节奏和韵律(4首诗,均严格押韵)。现在小孩子写诗,一般都不押韵,教他们写诗的老师自己写的诗也都不押韵,我认为这是一个严重问题。如今写成人诗的年轻作者,包括颇有名气的青年诗人,写诗也大部不押韵,这也是一个不好倾向。须知诗是韵文,它的形式上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分行、节奏鲜明、音韵谐和。我在宁波讲座中,特别强调了这个问题,说小孩子写诗的一个基本训练,就是要懂得押韵,不押韵是不对的。不向小孩子指出这一点,是语文老师的失职,属于误导。现将我那次讲话里有关押韵的部分,发如附件,请指正。 对不起,话扯远了,赶紧回到你的诗上来—— 你的有些诗(句),仔细推敲起来,文字上似乎还可以打磨得更精粹些。以《云》这首为例。第一、第二句“云笼罩在妈妈的脸上,/ 再大的风也吹不散它”,我总觉得对“云”的渲染太凝重了些。但我不会修改得更贴切些。我曾想将“云”改为“云翳”,但这样又和下一句不够协调。第三句“看不清她可爱的脸庞”中的“可爱”我以为欠妥,幼辈对长辈不宜用“可爱”,改作“慈爱”较好。第二节三、四行,读起来总觉有点不够顺畅,我曾想第四行改为“心中悬着解不开的疙瘩”,好像也不够理想。第三节首句“知道啦!知道啦!”有点突兀,若句首加一个感叹词“哦”(这句便成为:“哦,知道啦,知道啦!”),使之有一个思悟的过程,似更好些。这一节第三句我曾想改为:“她欣慰的笑终究会把阴云驱散”。这样在节奏上就多出了“一拍”。 旭东对这首诗的点评,将诗的艺术的真实和生活的真实混为一谈了。你的诗是对天下母亲(母爱)的泛赞,能说是你歌颂的就绝对是你自己的母亲吗?而旭东似乎正是这么理解的,你看他是这么评说的:“诗作表达了诗人虔诚的心,尤其是妈妈在童年时代给予诗人的爱与呵护——这也让诗人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旭东的文学评论还是比较严谨的,这里一不小心出现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有点可惜。你说呢? 随手击键,敲出如上一些话,权作与你作一次倾心短谈,不当乃至谬误处尚祈海涵则个。 蓝天下(外一首) 刘崇善 我走路不会摔跤、跌倒, 总有妈妈搀扶,从小到大, 妈妈给我一双翅膀, 任我飞翔在广阔的蓝天下。
妈妈呀,妈妈! 山千重,海无涯, 前面的路越走越宽, 风雨再大我也不再害怕。
离开妈妈的身边, 我将有一个更大的家, 只等那一天到来, 给您献上一朵光荣的花!
云 云笼罩在妈妈的脸上, 再大的风也吹不散它, 看不清她可爱的脸庞, 心阴沉沉的,我好害怕!
是不是她为我楸心, 只因这次我没有听话; 是不是她有什么伤痛, 心中解不开的疙瘩。
知道啦!知道啦! 为了我,她日夜牵挂, 她的笑终究会把云驱散, 但等我的脸上升起彩霞。
【专家点灯】 刘崇善老师的这两首童诗,是表达对妈妈的爱的佳作。诗作表达了诗人虔诚的心,尤其是妈妈在童年时代给予诗人的爱与呵护——这也让诗人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感恩是人类的美德之一,诗人告诉我们,不能忘记长辈的慈恩,不要忘记给予自己成长力量的每一个人。 ——原载谭旭东主编“中国儿童文学精品‘悦’读书系·诗歌卷”《花开的声音》。 任溶溶谈外国儿童诗的格律
崇善兄: 您好!谢谢让我拜读发稼和吴然论儿童诗押韵意见。我只想讲几句外国儿童诗的格律与押韵问题。 我译过不少外国儿童诗。最多的是苏联马尔夏克、巴尔托、米哈尔科夫的诗。他们的诗都是严格按照俄国诗歌传统格律的,我完全照译,看看我的译诗就知道。马雅可夫斯基的几首儿童诗也是按格律写的。其次我译过英国米尔恩的儿童诗,英国儿童诗也按格律写,但较自由。英国儿童诗的名家是史蒂文森,他的作品有《儿童诗园》,有名译者屠岸的译本,屠岸同志非常严格,可以看看他的译本,就知道原诗如何按格律写了。我也译过意大利罗大里的儿童诗,他的诗也是押韵的,不过比较宽。 我碰到过惟一不押韵的儿童诗是日本儿童诗。日本安徒生大奖得主窗道雄的诗就不押韵。但他的儿童诗日本孩子朗朗上口。例如一篇《小象》是这样的:“小象,小象,你的鼻子为什么这样长?我妈妈的鼻子长,所以我的鼻子也长。”译出来已经押上韵,原诗不押韵,谱了曲。我以为儿童诗可押韵也可不押韵(我是赞成押韵的),不押韵更难写,一定要有诗意。 儿童学写诗,应该学会押韵,他们不是也学唐诗吗?就应该懂点旧体诗的规律。先说到这里,再见。 喜欢儿童诗的韵味,但更喜欢那些来自于生活,简单朴实的儿童诗,我认为,它们是诗中的瑰宝!(王粉玲) 专家们的大声疾呼是对儿童诗诗界指正方向。由此我想到中华新韵学会会长重阳先生一直坚持一句话:无韵不成诗。他指出现代诗界两大派系,一派是以中国传统诗歌继承的新韵(普通话为标准音)诗,一派则以泊来品为体系的无韵诗,这些无韵诗有时朦胧得连教授们都看不懂(指成人诗),他说这样的诗怎能算国学。(王昌荣) 崇善诗家大鉴: 6月中旬在甬城匆匆会晤,未能细细聆听您的创作与理论高见,深以为憾。 今日收读先生大作并转樊先生、任先生、吴先生及谭旭东兄的大函、评论。认真拜读,颇多感悟。诸先生论及“小孩子写诗的一个基本训练,就是要懂得押韵,不押韵是不对的。不向小孩子指出这一点,是语文老师的失职,属于误导。”“教他们写诗的老师自己写的诗也都不押韵,我认为这是一个严重问题。”(樊发稼);“儿童对语言的接受,诗歌是一个很好的媒介。如果儿童诗既适合朗诵,也能唤起儿童的想象力,那将更加富有亲和力。” “我也赞同儿童诗押韵,也希望不要过多地把成年人对诗歌的接受方式拿到儿童诗的写作中来。”(谭旭东)……晚学恍如立于诸公面前,接受庭训。诸公对中国乃至世界童诗的创作、翻译、传播、出版、理论等等都作出了极大的贡献。晚学也是在您等奉献的精品佳制中获取滋养慢慢生长着。 先生们谈及中国内地这20余年的童诗教学,虽具风风火火的势态,如上问题确实存在。此时的“对童诗 ‘指导’中的这个‘严重问题’击了一个猛掌,非常中肯、及时”(吴然),我们定当审视并作研究和修正。 但旭东兄的“今天,虽然不能依此来强调诗歌必须押韵,但诗歌之所以为诗歌,就是因为他是以诗的形式来表现的,但它又是可以歌的。既然诗歌最终落实到了“歌”字,就说明,音乐性或音乐美是一个基本元素了。”我以为此论述并不很严密。诗歌怎么可以落实到“歌”?尤其当下时期,因朗诵而产生的“音乐性或音乐美”的诗的“基本元素”被极大的削弱或被其他“元素”补充。因为童诗生存环境已不再是上世纪70-80年代的完全为了“主题班会”“朗诵会”等的“应景”。晚学此表白,决没有抹煞(任何个人或言论也抹煞不了)那个年代涌现的精粹之作。只是表明在现阶段,童诗创作是否以“戴着镣铐跳舞”作为唯一出路,是否以“戴镣铐”与否,来作为是否是诗的“考量”标准?因为仅仅注意“镣铐”——押韵,并不见有何高难度。拙见以为,它还是属于技术层面的。宁波的一位五年级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写出一批相当优秀的十四行诗作。这说明,有没有“戴镣铐”,原因在于实施诗教的老师,没有关注到这一问题。 纵观内地20年诗教,我们一直在思量的重心是:童诗的诗意表达。这一过程中,出现了许多如金波先生所评述的“有不少儿童诗,写得很随意,完全是叙述,或者是抓一点生活小细节,然后打一个比喻,来一个联想,就写成了儿童诗。这种儿童诗看似有些儿童生活情趣,但却经不起品味和咀嚼。”(引自谭旭东文章)但其中也不乏佳作。在当下,更严重的问题出现在哪里?我们在举办全国性的诗歌大赛,看到一些作品,把所谓的韵脚都“做”到了,但语言生硬,诗意全无。这样的作品还不在少数。所以,我以为,是否是一首童诗,它的基本元素应该是“诗意”。这是否暗合了任溶溶先生的主张“我以为儿童诗可押韵也可不押韵(我是赞成押韵的),不押韵更难写,一定要有诗意。” 同时,我非常赞同旭东兄的“希望不要过多地把成年人对诗歌的接受方式拿到儿童诗的写作中来”这一高见。在教学过程中,执教者正因为在这 “先入为主”的旨意下,将孩子从一条康庄大道引领入泥泞小道,甚至是死胡同。这应该引起大家足够的重视。 非常高兴,越来越多的诗人、论家都能关注到童诗的写作教学(实际上,我们开掘、推行的童诗教学,重心并不在童诗的写作层面),我作为其中的一名“老兵”,为此而特别高兴。不怕幼稚,怕的是没有方向或方向不对。我们将继续在大家的呵护中前行。 从您的组诗和诸公的论断中,让我作如上的反思,学识浅薄、也不藏拙,意求大家把正。 即颂 著丰 雪野 上 8月3日19时10分 于崇文斋东窗下 儿童诗,儿童的诗。儿童作为独立的文化个体,有着独特文化内涵。天籁一般的童心童趣童言稚语,充满灵动和诗性。那才是构成童诗的审美元素。因此指导孩子写诗,在语言上,不存在障碍。如若让孩子初学诗就用押韵等来规范,会不会将孩子的灵气和天性都扼杀? 儿童诗必须要押韵?我看也值得商榷。台湾的童诗大多轻巧灵动,丝毫不影响它的美学高度。我们细细研读,那些优秀的诗作也不乏不押韵的自由体诗作,完全具备音乐美。我们发现,诗歌内在的节律、韵律的美,也是构成诗歌音乐美的重要方式。 以林焕彰先生的《花和蝴蝶》为例,整首诗并不押韵,但内在的旋律与文字的排列的呼应,构建了一个摇曳多姿的语言的节奏,回旋跌宕、宛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形式美、音乐美、意象美交织在一起,读来一种美感萦绕在齿间,久久回味。 在下粗浅认为,押不押韵,还是诗歌形式的问题。外在形式和诗歌内容相比较,个人认为内容要比形式重要得多。没有诗意的语言、语境,即使韵脚再合拍也不是诗了。 一点不成熟的看法……(丁云) 我的粗浅看法,月落是注重内容的,认为损害内容了宁可不要形式了。我认为完美结合才是精品。内容与形式同等重要。当然有时在考虑形式时会损害一些内容,这是不成熟的表现。小学生学押韵不是很难,有着普通话的良好基础,我在试教过程中,学生写童谣琅琅上口。我也与一些诗教老师谈论过,他们承认自己对押韵掌握不够(不会变换句式或词语使之合辙)。故而注重了内容,忽略了形式,其实要使内容形式完美结合,要深思熟虑,才有诗质美。现在大多写诗,信手拈来,以睿知成诗。如果把这睿知的成诗,再去考虑音韵合辙,才能使之完美。成诗切不可大急。睿知是灵感,灵感不等于诗,不等于艺术。古诗人写诗,有着娴熟的音韵合辙能力,所以灵感一来就成诗。学生写诗,先内容后形式,使之熟练后,也会灵感一来,一促即发。(王昌荣) 赞同王老的意见。 是该研究“先内容后形式”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现在看到一些合辙的作品,几乎没有诗意。甚至就是“打油”一类的东西,连儿歌都算不上。每一次大赛的稿件,评委很清楚,成人写不过孩子。因为什么?孩子有诗意,成人存形式。这已经成为共识。如果能够完成内容和形式的绝妙结合,自然是上上快乐的事情了!(雪野) 夏天的阳光 太多了 太热了 有时妈妈的爱 就像夏天的阳光 紧紧地裹着我 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丁老师的思维很好,如果押韵合辙会更有诗质美,我调正如下,有否破坏诗意,请丁老师不要介意,纯属为提高而研讨之。
太热 太多 妈妈的爱 就像夏天的阳光 紧紧地把我裹 让我 气都喘不过 献丑了,多.裹.过押韵了,读来更优美。(王昌荣) 很高兴看到王老的修改。 丁云老师的这首诗,意象很好,很是清新,将妈妈的爱“比拟”夏日的阳光,浓烈的令人窒息。这是孩子的真实感觉。可能成人以为这样表达的“主题”不拟提倡,怎么可以这般理解“母爱”?可这就是孩子。到成年后,就是这般理解母爱的人,也会再度出手同样的爱的方式,并为自己当年的感觉释然。 意象的构建与否、成功与否,在大多情况下,是界定诗与非诗、好诗与劣诗的标杆。意象是诗意的载体。丁云的这首诗,尽管意象构建很好,但问题依然不少。通读两遍,语言是最大的“硬伤”。过于铺陈,诗意大失,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水分太多。王老把“太多了/太多了”简约为“太多/太多”,各减一个字,但语感更好,语境尤急切,颇有味。 此外,王老又砍掉了许多(一首童诗也就这么几个字,还能裁切掉5个10个字,应该可以这么称呼了)字眼,诗作凝练不少,也更集中地表达了诗意。唯“紧紧地把我裹”和“气都喘不过”两句,王老认为合韵,就优美了。而我却以为并不如此。童诗本身的美学,在不断演变和推进中,它愈加“自由”了。金波先生其实非常欣赏诗的内在的韵律、节奏美,它是应诗人在感知、摄取、表达生活时,情绪的流动而产生的“痕迹”。在创作过程中,暂时“忘却”了形式上“镣铐”,而受新的韵律(非镣铐这般简单的形式)来制约诗情(语言等)的铺设和架构。 所以,当我读到王老修改后的诗作,第一感觉:这是“儿歌”。原来诗中想要表达的(丁云所期望的)绵长的“自由”的如同“散步”的意韵,因为“裹”、“过”字,一下子变得局促了。这就让我想起童诗(非指儿歌和少年诗)有些尾字,因为作者一味的强调韵脚或句式的规整,使诗的意味嘎然而止。缺少了诗的“浪漫”。诗的“浪漫”,是因诗情,而非“韵脚”。丁云老师的这首诗,当然未能臻此境。王老的修改作出了努力,但与作者的追求不甚合拍。这就是该次实践带给大家的思考:如何完成“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结合? 感谢王老!年轻的诗友们应该从中获取许多的启发。(雪野) 写了多年诗歌,但写童诗尚属门外汉。个人浅见:自古流传下来的优秀诗歌,有几个不是押韵的?不押韵,诗的韵味如何充分的体现?看看唐诗宋词,看看元曲,远到屈原的离骚,近到现代诗歌,好的诗歌无不文质兼美,朗朗上口。童诗押韵,才易于朗读背诵,易于被儿童接受,当然押韵的方式方法可以探究。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聒噪,聒噪!(王小蝉) 轻松读读~~ 外在的音乐性是韵律,以押韵表现;内在的音乐性则靠情感的波动,诉之于文字而呈现出节奏。
两列火车 凯撒琳?阿德曼 当黄昏来临时 快车闪电似奔驰 向一个傲慢的陌生人匆匆地 忽视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城镇
稍后,慢车来了 绕着弯曲的铁轨慢慢行驶 发出明亮的汽笛和一串叮当的铃声 好像朋友般地向我们打招呼
白鹭鸶 杨唤 春天的田水, 还有些凉, 白鹭鸶喜欢 落在牛背上, 晒过太阳的牛背 是最柔软温暖的石头。
云和月 林良 白云飘过来, 这条白手帕 飘到月亮面前。 轻轻擦过, 轻轻飘走。 擦过脸的月亮, 更亮了。
小猫 林焕彰 午睡时 风走过窗口 摇了几下风铃 ——叮当地 就走了 我养的一只 小猫 跳上床来 很惊奇地瞧着 窗外 那时 一片白云飘过 以为是一条鱼 它很快地 冲出去
插秧 詹冰 水田是镜子, 照映着蓝天, 照映着白云, 照映着青山, 照映着绿树。 农夫在插秧, 插在绿树上, 插在青山上, 插在白云上, 插在蓝天上。
游戏 詹冰 “小弟弟,我们来游戏。 姐姐当老师, 你当学生。” “姐姐,那么,小妹妹呢?” “小妹妹太小了, 她什么也不会做。 我看—— 让她当校长算了。”
春天被卖光了 杜荣琛 春天是一匹 世界上最美丽的彩布, 燕子是个卖布郎。 他随身带着一把剪刀, 每天忙碌地东飞飞, 西剪剪, 把春天一寸寸卖光了(雪野) 要活泼,不要杂乱无章;要活泼,绝不要死守韵律 没写过诗,但看过不少,大部分写得很好的。童诗离不了两个字“活泼”,追求活泼,不能瞎写,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追求活泼,更不要眼睛只顾盯着“韵律”二字,不然,写出来的童诗,儿童不读:(南瓜粥) 写诗如谱调,韵律需协调, 如何压得巧,其实才重要, 顺其自然好,压到莫别脚, 用语细推敲,形意自然到, 莫为形式套,百花香尤绕。(李海生) 认真读了上边的贴子,很有启发。 丁云老师的那首诗,经王昌荣老师改过后,确实合韵了,但读起来是不是美了?按照童谣的感觉,是有上口的滋味。可是诗的味道却变了。我细细的读了原作和修改的诗作,原诗给我的感觉要自由,温暖些,而后者的感觉就显得生硬和机械。所以要是刻意的去追求“内容和形式的完美”,写出来的诗未必会“浪漫”。我还是赞同李海生和南瓜粥的意见,自然便好。 这是自己的一点看法,有不当之处请各位老师指正。(红蜻蜓) 孩子的童诗创作如果过多地讲究合辙押韵,往往由于这个“镣铐”使诗歌缺少诗意,甚至可能会抹杀孩子们的创新思维,浇灭孩子刚刚燃起的创作欲望。很多不成熟的押韵创作,感觉更像打油或顺口溜,很担心这一趋势。 也细细地读了丁云的诗以及经王老修改的诗,感觉更喜欢丁云的,自由活泼,情感深邃,相信孩子们也一定会喜欢的,而王老的虽注重了韵脚,但“过”、“裹”的押韵,真有一种被“裹”起手脚的感觉,显得很压抑,当然,诗意也就淡了。显然,孩子们也是不喜欢被绑住手脚的。相信王老深蕴音韵节律,那么孩子们呢,没有音韵节律的基础,创作出来的“诗”又会是怎样的呢? 我很担心,樊发稼等大诗家、老先生们提出的儿童诗歌押韵,如果我们作为教师,出于对老先生的盲目崇拜,都一味地跟风学习,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见地,那就是孩子们的悲哀,中国儿童文学的悲哀了!(童心) 押韵的未必就是好诗,不押韵的未必就是不好的诗。是否需要押韵,应以内容而定,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同意丁云老师意见!(李德民) 我很担心,樊发稼等大诗家、老先生们提出的儿童诗歌押韵,如果我们作为教师,出于对老先生的盲目崇拜,都一味地跟风学习,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见地,那可就是孩子们的悲哀,中国儿童文学的悲哀了! 作为诗的研究商榷发表自己见解我完全同意,童心老师语言过激,说什么盲目崇拜,儿童文学的悲哀,未免大有颠倒中国千百年儿童文学之势,太狂妄自大了。(王昌荣) 引用王昌荣老师(作为诗的研究商榷发表自己见解我完全同意,史老师语言过激,说什么盲目崇拜,儿童文学的悲哀,未免大有颠倒中国千百年儿童文学之势,太狂妄自大了。) 传承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无可厚非。但时代在前进,相信大家的审美观也会发生变化,国学再好,我们总不能让所有的孩子们再跟着孔乙己说什么之乎者也吧!鲁迅先生倡导白话文,为我们树立了榜样,在网络化、国际化、经济全球化的新时代,相信文学、儿童文学也能顺应历史潮流有所创新,王宜振先生的超现实主义儿童诗就融合了现代诗歌创作技巧,可以说是中国儿童诗创作的又一块里程碑,他也为大家作了创新的典范,难道这也是颠覆?做为晚辈,我们对前辈们的精髓要学习学习再学习,但不等于盲从,我们应该学会批判地接受一切。对于新生事物,我们同样也应该学会批判地接受,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发展,我们的民族才有希望。(童心) 转一转台湾部分诗人对好诗的评价,仅作参考:
台湾诗人赵天仪先生认为: 1、律动、节奏的音乐性 2、注意诗的意象 3、心有感动而表现于诗 4、要有意义性 5、要有故事的要素 台湾诗人黄基博老师在《怎样指导儿童写诗》里,介绍诗歌的要素,非常值得参考: 1、儿童诗有韵没韵没关系,念起来很顺口,音调优美,文字有节奏感就好了。 2、诗不是散文,文句要精短,内容要浓缩。 3、诗不是叙事、说明,而是表现的。 4、要写出美丽的想象,使诗中有画,意象鲜明。 5、要写出动人的情意。因为诗是主情的。 6、诗要分行写,文句排起来会有一种美感。美的事物都是写诗应该追求的。 7、表现情意的方法,要有个性,有自己想到的,不要模仿人家的。因为文学,贵在创造。(月落无声) 诗的押韵随想 崇善兄: 上海高温,在家浑浑噩噩,几天没打开信箱了,您来电话指点,我打开一看,眼前豁然开朗,诗人兴会正无前呢!作为一个读者,我是鲁迅先生的忠实的信徒,先生以为“新诗先要有节调,押大致相近的韵,给大家容易记,又顺口,唱得出来。”他哄襁褓中的海婴睡觉时所唱的催眠歌,“小红小象小红象,小象红红小象红;小象小红小红象,小红小象小红红。”虽然这是依着平平仄仄平平仄的旧诗作法,但它确是易记而又可唱。不过也有诗人以为诗与歌是两码事,但先生认为“诗歌虽有眼看的和嘴唱的两种,也究以后一种为好;可惜中国的新诗大概是前一种。”诗要押韵的命题绝对没错,您一定记得陈伯老的《摇篮曲》,共三节,每节三行,行行有韵,我每回吟读,就会想起他慈爱的神采;黄庆云先生的《摇篮》,与此极似,那相仿的句式,相同的韵脚,都轻柔幽远.。 讲诗要押韵,并不就是要写成格律诗,金波同志的《春的消息》,鲁兵先生的《下巴上的洞洞》,任老的《爸爸的老师》,发稼兄的《小蘑菇》,您的《献给老师的花》,洪波同志的《我喜欢你,狐狸》等名篇,都押韵,但它们并非格律。闻一多先生认为写诗应该像“戴着脚镣跳舞”,是指诗要讲究形式,讲究格律,而非讲押韵就是戴上镣铐了。圣野同志以写自由诗为主,但他的诗极讲究形式和音节,他写有有关诗的建筑美的专著,他的成名作《欢迎小雨点》,共六节,每节两行,那短短的诗句,宛如轻轻飘落的小雨点,一节一个节奏,它也有韵,只是没有放在第二行末尾而已。诗的散文化和随意性,是早已有之,金波同志有感于此,于是有了新的追求,创作了十四行诗;田地同志有感于此,他晚年专门从事六行诗的写作。如今发稼兄呼吁诗要押韵,也是为了诗的正道。 写诗随意的现象于今犹烈,金波同志所指,确是常见。因为随意,差错也多,在一本新出的小刊上,四川灾区的小英雄林浩,竟然被写成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荧屏上没见过么?诗兴由何而来呢?有趣的是,刊物经过审阅,并未发现,印出来时,林浩在目录上,又成为作者了。崇善兄,您说我们把不多的时间该用到哪儿去? 汪习麟 “有不少儿童诗,写得很随意,完全是叙述,或者是抓一点生活小细节,然后打一个比喻,来一个联想,就写成了儿童诗。这种儿童诗看似有些儿童生活情趣,但却经不起品味和咀嚼。”(引自谭旭东文章) 丁老师的<<复天的阳光>>,拙见就是这一种。(王昌荣) 谢谢王老师的指教,谢谢您对拙作的费心修改。(月落无声) 十二位诗人童诗选集的押韵情况 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的《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中,含有十二位诗人的童诗选集。以下是这十二本诗集的押韵情况(诗集以出版时间先后为序)—— 柯 岩《帽子的秘密》,共收诗117首,其中押韵的为116首,不押韵的1首,押韵比例是99.1%; 金 波《推开窗子看见你》,共收诗281首,其中押韵的254首,不押韵的27首,押韵比例是90.4%; 林焕彰《帽子的秘密》,共收诗115首,其中押韵的25首,不押韵的90首,押韵比例是21.7%; 高洪波《我喜欢你,狐狸》,共收诗113首,其中押韵的108首,不押韵的5首,押韵比例是95.6%; 任溶溶《给巨人的书》,共收诗73首,其中押韵的73首,不押韵的0首,押韵比例是100%; 樊发稼《春雨的悄悄话》,共收诗170首,其中押韵的108首,不押韵的62首,押韵比例是63.5%; 王宜振《少年抒情诗》,共收诗136首,其中押韵的93首,不押韵的43首,押韵比例是68.4%; 圣 野《欢迎小雨点》,共收诗186首,其中押韵的63首(含儿歌41首),不押韵的123首,押韵比例是33.9%; 袁 鹰《时光老人的礼物》,共收诗40首,其中押韵的40首,不押韵的0首,押韵比例是100%; 田 地《我爱我的祖国》,共收诗74首,其中押韵的68首,不押韵的6首,押韵比例是91.9%; 于 之《小麋鹿学本领》,共收诗128首,其中押韵的128首,不押韵的0首,押韵比例是100%; 徐 鲁《我们这个年纪的梦》,共收诗133首,其中押韵的104首,不押韵的29首,押韵比例是78.2%。 由上可知,全部(即100%)押韵的有任溶溶、袁鹰、于之三人;柯岩不押韵的仅1首)。押韵诗作比例超过90%的除柯岩(99.1%)外,还有高洪波(95.6%)、田地(91.9%)、金波(90.4%)三人。台湾诗人林焕彰押韵比例最低,仅为21.3%。大陆诗人中,押韵比例最低的是圣野,为33.9%(倘不算41首歌谣体作品——儿歌,押韵比例只有11.8%);圣野的“自由体”童诗,大部分不押韵。 借此机会,我想重申,我是主张童诗押韵的,但绝非笼统反对不押韵,我只是强调:不管是诗人还是语文教师,指导孩子写诗,必须从押韵起步,要让儿童懂得押韵的基本知识;应把押韵作为孩子学习写诗的一个基本训练。现在孩子写诗,大部不押韵,有明显散文化倾向,应引起关注。好的无韵童诗,创作难度较高。国内童诗大家中,以写无韵诗取得卓越成就者,似唯有圣野一人。著名青年诗人王立春(辽宁)、张怀存(广东)、雪野(浙江)等,近年创作了很多思想艺术质量俱高的无韵童诗。我相信,他(她)们若在韵律上多下些工夫,其诗作价值定会更高。 (樊发稼)
我觉得诗的韵味美,对诗的提升是很大的。当然,不能在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时,也一味追求押韵,去凑句子。 诗,这个载体,本来就要比别的文学样式要求简练,含量更丰富。所以,一词一句,都重要。能在好的表达上,再进一层求得韵味美,自然是最好的。别说别人读着美,自己读着也舒服呀。诗,写好了,一定要反复读。我觉得大多的时候,都能找到合适表达又能押韵的句子。 现在太多的人写作态度都不那么认真。不是写得快就不认真了,而是说,自己都还没弄清楚的事,却都很随性在做了。我困惑其中时,就不写。要不,像一些人那样的诗,可以写不少,反正套公式,写这写那,总写不完。他们在写,也不管自己是否写得有意义,为什么写?写的东西,与自己而言在重复,与别人的作品而言,也是在重复……(雪野) 来点儿押韵 从参加七月在宁波召开的童诗年会至今,女儿整天乐呵呵的。她的一等奖的诗作《彩虹桥》为她长了许多写作的勇气。作为母亲,看到这些自然高兴;但同时作为小学语文教师的我,却一直不敢提笔写诗。除了刚踏进诗歌门槛的原因,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就是,樊发稼先生所提“押韵”之事! 有幸读到很多诗坛前辈名家诸如樊发稼先生、汪习麟先生、吴然先生、雪野先生和刘崇善先生之间的书信,第一感觉就是一股“诗歌押韵”的强台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刮向儿童诗教学圣坛,作为晚辈——一名正有兴趣阅读诗歌,并引领我的学生们一起踏进诗歌神圣的大门的小学语文教师,我很是惊慌失措,深感自己底气不足! 樊发稼先生在宁波讲座中,特别强调了这个问题,他说小孩子写诗的一个基本训练,就是要懂得押韵,不押韵是不对的。不向小孩子指出这一点,是语文老师的失职,属于误导。尤其后半句,字字斟酌,滴滴如血,铭刻在心! 鲁迅先生以为“新诗先要有节调,押大致相近的韵,给大家容易记,又顺口,唱得出来。”他哄襁褓中的海婴睡觉时所唱的催眠歌,“小红小象小红象,小象红红小象红;小象小红小红象,小红小象小红红。”它的确易记而又可唱。但试问,当今诗坛,还有多少年轻作家遵循着“平平仄仄平平仄”的旧诗作法规律? 闻一多先生认为写诗应该像“戴着脚镣跳舞”,是指诗要讲究形式,讲究格律,而非讲押韵就是戴上镣铐了。金波先生以其对音乐节奏的敏感与文学的造诣,也提出“写诗随意的现象于今犹烈”的现象。樊发稼先生提及“如今写诗的年轻作者,包括颇有名气的青年诗人,写诗也大都不押韵,这也是一个不好倾向。” 我就想起了圣野先生。他以写自由诗为主,但他的诗极讲究神韵与音节,他也有关于诗的音律美、建筑美的专著。“好的无韵童诗,创作难度较高。国内童诗大家中,以写无韵诗取得卓越成就者,似唯有圣野一人。”这是樊发稼先生对他的评价。他的《欢迎小雨点》,共六节,每节两行,那短短的诗句。“来一点/不要太多/来一点/不要太少”宛如轻轻飘落的小雨点,洒落读者心田。一节一个节奏,它也有韵,只是没有放在第二行末尾而已。小诗也蕴含了丰富的哲理,任何东西都有个度,过与不及都不着道。读圣野老师的作品,没有韵脚的还有很多。例如:《欢迎起早的太阳》,环环相扣,从太阳叫醒云出发,云、树木、鸟儿、哥哥、铁牛、妹妹等人物的变化,最后又落在了窗外早起的太阳身上,读来兴趣盎然,也能体会到诗歌的韵律之美。 作为儿童文学评论家、诗人、作家,樊发稼先生是很严谨的人。在宁波的中国童诗年会上,他推出《童诗的魅力》的专题讲座。现场,樊老动情地朗诵起自己喜欢的诗歌——《一碗油盐饭》,以此形象再现出诗歌的魅力。他在修改刘崇善先生的作品《云》也是字字推敲,如首节“看不清她可爱的脸庞”中的“可爱”,他以为欠妥,幼辈对长辈不宜用“可爱”,应改作“慈爱”较好。又如第三节首句“知道啦!知道啦!”有点突兀,若句首加一个感叹词“哦”(这句便成为:“哦,知道啦,知道啦!”),使之有一个思悟的过程,似更好些。如此大家,对诗歌的认真与执着,的确是我们晚辈学习的楷模。 而今,雪野先生给我们初来乍到的一线教师搭建了一个交流的平台。他指出“儿童对语言的接受,诗歌是一个很好的媒介。如果儿童诗既适合朗诵,也能唤起儿童的想象力,那将更加富有亲和力。”我们教学诗歌,不是单纯地培养将来的诗人,更多的阅读者会在诗歌中受到启迪,接受儿童文学的熏陶,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等。这倒使我放下了孩子写什么诗歌的包袱。 在宁波的诗歌年会上,雪野先生自称抛砖引玉,其实他的《春天的滋味》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与欢迎!不说他的成名作《小小蚂蚁》,也不说大家都点评过的《春天的滋味》、《月亮》等诗作,我们来看他的《彩色的小吉普》,把瓢虫比作小吉普,一辆辆小吉普写活了一个个小飞虫,多么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呀!这样的作品孩子是容易记住的。《大山公寓》里住着狮子、长颈鹿、瓢虫、蟑螂,没听见/狮子吼叫/没看见/蟑螂乱跳,来一点儿押韵,就给我们展示了文明和谐的时髦公寓。我想孩子们也一定愿意接受这样时代感强烈的作品。 任溶溶先生的主张“我以为儿童诗可押韵也可不押韵,不押韵更难写,一定要有诗意。”看到谭旭东先生所言“我也赞同儿童诗押韵,也希望不要过多地把成年人对诗歌的接受方式拿到儿童诗的写作中来”我更是如获至宝,紧紧抓住这跟救命稻草。 各位大家言及之事,围绕主题均是“儿童诗”,而非成人诗作。诵读也好,创作也罢,有韵的作品,朗朗上口,好!无韵的诗作,诗情画意,一样也好!只要能被孩子接受,能让孩子受益,就是好作品。 当今开放的时代,不要说我们的孩子思维活跃,接受能力超强,就是我们这样的年轻教师,也一样善于接受新鲜事物。我个人喜欢散文诗,它从诗歌那里吸收了诗的跳动的韵律、有时也押韵,但不严格。假如太过精致,就失去了散文的随意、驰骋、舒放自如。 “5.12” 大悲出真诗,大爱出真诗,这是诗人的天职。有的诗作在精巧的构思和严谨的熔裁中,以温厚柔和的方式孕育出一种撼人心魄的力量。如:吴然先生的《汶川,那一地的书包》、李趁生的《挺住孩子》、杨华的《妈妈我还在废墟下》;还有圣野先生的《大山的神话》、金本先生的《全国哀悼》、刘保法先生的《拉住总理的手》等等,虽然没有严谨的押韵,但内涵的韵律与节奏一样也于表面的平静和淡定中猛烈地掀动着人们的情感的波涛。又如青年诗人张怀存的诗作《铅笔树》,想象奇特、清新自然、质朴流畅。诗作没有刻意的雕琢粉饰,也没有工整严格的合仄押韵,却也感觉运笔灵巧、轻快自如。我想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在现代这样一个充满物质化的潮流中,找到一份精神的寄托或是心理空间,显得尤为重要! 我的想法很简单,孩子的创作欲望是大人所不能及的。在教学过程中,作为教师的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向孩子提及诗歌的押韵之美,同时也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吟诵,在吟诵的过程中,更加能够体验节律、韵律之美。古有“熟读唐诗300首,不会写诗也会吟”。与此同时,作为施教者更希望看到课堂中,教师如何就一首不成熟的诗,一起谈论、修改、完善、品味,就像樊发稼先生修改刘老师的作品《云》一样,推敲斟酌,这该多让人受益呀! 我赞同诗是韵文,它在形式上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分行、节奏鲜明、音韵谐和。儿童诗是一种体裁,不是儿童写的诗,而是写给儿童的诗。当我们站在儿童的角度去叙事抒怀的时候,尽量的来一点押韵以率先垂范;当孩子自己乐意创作童诗的时候,请允许他们的步子小一点,慢一点,更自由一点!(鸿雁 )
从童诗的押韵想到体育竞技 崇善兄, 任老给你的信,让我知道外国儿童诗大多是严格按一定的格律和押韵创作的,非常感谢任老。任老翻译了许多外国儿童诗,他惟一碰到不押韵的是日本的儿童诗,但他译成中文时已押上韵。任老说,“我以为儿童诗可押韵也可不押韵(我是赞成押韵的),不押韵更难写,一定要有诗意。儿童学写诗,应该学会押韵,他们不是也学唐诗吗?就应该懂点旧体诗的规律。”任老是我们敬重的大翻译家、儿童文学前辈,听他的话绝对没错。我有好几次见过任老,一直感念和他在一起吃饭,听他说美食的愉快。你若有信给任老,请一定代我问候,祝福任老快活长寿。 今天又看到发稼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从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的《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中,找出十二位诗人的童诗选集,逐一分析诗集的押韵情况,得出了绝大部分诗人的诗都是押韵的结论。前两天你转来习麟兄的信文,他也例举了一些诗人的创作,他们的诗,“都押韵,但它们并非格律”。诗要押韵,可以说是中外诗家的一种共识吧。无韵的诗有,不多,在这方面取得高成就者,国内如发稼所说,惟圣翁(圣野老)也。 当然,诗要不要押韵,其实争论由来已久。胡适先生在1919年的《谈新诗》一文中就提出过“废除押韵”的主张。但是近百年来,诗人们“尝试”和实践的结果说明,“废除押韵”还是行不通。中国的方块字,音、形、义本是一体,有“声义同源”之说。这已经为我们写诗时押韵做好了准备,为诗的音乐美创造了条件,怎么倒要“废除”呢?马莱尔勃曾说,诗和散文的区别在于:“诗是跳舞,散文是走路。”这个“跳舞”,可能说的是诗的语言很有张力或者说弹性吧。但是跳舞是要音乐的。闻一多先生打了个比方说,写诗是“戴着镣铐跳舞”,就在于创造诗的音乐美。对闻先生的意思,我觉得习麟兄说得很清楚:“是指诗要讲究形式,讲究格律,而非讲押韵就是戴上镣铐了。”我想,即便这押韵就是“镣铐”,那么“戴着镣铐跳舞”,的确是很“考”人的,那怕像诗人雪野说的“还是属于技术层面的”,也是有很高“难度”的,我以为。 过几天,奥运就要在“鸟巢”开幕了。我突然想到诗的押韵和体育竞技来。比如说足球吧,你就不能越位,不能“手球”,不能踢出边界,总之不能犯规;犯规,将被罚球,最糟糕的是罚点球。也就是说,你得按一定的规则、规矩踢球才行。在这样的规则、规矩中,你尽可以把球艺发挥到极致,创造出神入化的艺术的境界。哦,那些足球巨星们不就是这样踢球的吗?那么写诗呢?我想最基本的押韵这一关,那怕“还是属于技术层面的”,要是发挥到极致,创造了出神入化的艺术的境界,也是了不得的吧。当然,押韵并不是“考量”一首诗的标准,这是谁都知道的。之所以强调写诗要押韵,很多先生已经指出,这是基本功,万万不可忽视;特别“儿童学写诗,应该学会押韵”,这是任老说的。 崇善兄,我觉得从“童诗的押韵”这个小口子,展开儿童诗的更为广泛深入的讨论,对儿童诗的创新发展大有好处。现在看,发稼开了这个头,提出这个问题,大家都感兴趣。盼望看到更多的精彩文章。(吴然)
樊发稼给沈鸿燕的信 鸿燕同志: 你好! 来信及尊文均已拜读,谢谢。 宁波开会时,咱俩好像没有说过话,因为我不记得有崇明老乡参加那次盛会。 你写这篇文章,显然是下了功夫的。我逐字逐句认真看了,以为写得很好,自己的意见表达得非常清楚。文章显示出来的你的文字功力,坦率地说,当下一般小学语文教师是不能及的。 关于童诗押韵的问题,我只是讲了我个人的一点看法,纯属一家之言。由于我的说法,竟导致你“惊慌失措”,不敢写诗,这令我十分吃惊。我其实并非笼统反对不押韵,我只是强调孩子学习写诗,也就是说他们在写诗的起步阶段,应该学一学押韵,哪怕是大致押韵。即使不习惯写或不会写押韵的诗,也应让他们知道诗歌押韵的基本知识。 时代在前进,生活在发展。文学、诗歌同样也不可能一成不变。在当今多元共生共存的新时代,不断产生新的事物是很自然的,我们应从容应对,大度包容,一切以最广大的人民大众(在儿童文学领域,就是广大少年儿童)的利益和爱好量之衡之,并据以判断其价值。关于童诗,不论有韵无韵,正如你所说,“只要能被孩子接受,能让孩子受益,就是好作品”。 我的意思是说,诗歌,童诗,尽可以多种多样,不要、也不可定于一尊。有韵诗、无韵诗,都可以存在,都可以发展。但有一条,儿童学写诗,一般地说,还是应从押韵起步。这是我不变的看法。 文学、艺术,除了内容,就是形式。任何文学、艺术,都是内容和形式的有机融合和统一。内容和形式既然分属两个范畴,那么,它们中哪个更重要?一般说,是内容。其实也不一定。因为内容离不开形式;在有的情况下(不是所有情况下),形式比内容更重要。——扯到纯理论上了,收住。 新诗的形式问题,自新诗诞生之日起就没有停止过争论。诗的押韵与否,正属于“形式”的范畴。(成人新诗和童诗,在创作原理上是完全一样的,其区别仅在于读者对象的不同)既然没有定论(恐怕永远不会有定论),那就请朋友们都来平等地各抒己见吧!(樊发稼)
几点提议各位诗家、诗友、朋友们: 因一篇通信,我自做主张地将刘崇善先生寄与我的“私下”原来只是方家议论的议题放到网上,然后通过多种形式(例如通过几个上百人的QQ群、邀请个别诗友单独研讨等)让关心童诗的友人介入此议题。这个群体涉及的人员较为宽泛:创作者、理论研究者、教育者、纯粹的读者、还有一些热心的旁观者(非读者,甚至是书商)。这样的讨论是“史无前例”的。我每晚和各方人士谈到半夜,浏览成百上千的对话,各方的议论似乎愈见深入,争议也愈加明显,但总感觉不如观者的意愿。结合各方的疑问,选出若干,请大家继续有的放矢。恳望前辈不吝赐教,期待年青同仁坦陈己见。我们的发言,决无针对某某个体,儿童诗的事业(包括写作、教学、出版、活动等等),是大家的事业,所以若出现一些相左的言论,希各方保持客观、冷静的辨析。 1.押韵与韵律、韵味的关系?之间存在必然性?影响韵律及至韵味的关键是什么? 2.樊研究员提出的数据(12本诗选的押韵),没有指向的权威性。请选60岁以上的诗人作品集10本,60岁以下的诗人的作品集10本,台湾的10位诗人的诗集10本进行考察。目的不是检验高下(也不能检验),但显然可以看出他们对诗歌美学追求的大不同。 3.百部经典中的诗选,是当下时代之选,万万不能将之奉为“历史上”的经典,书商提供资料,基本严重滞销(注意是基本,非全部),上海书店出售的诗集的书封上直接张贴打折标签。 4.童诗教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童诗教学与语文教学的目的和差异在哪里? 5.圣野先生的自由体(相对于有韵而言),在童诗创作美学上,对历史作出怎样的贡献? 6.前辈们创造的优秀诗歌传统,现阶段应该作出怎样的总结和发扬。 …… 请发言都基于如上的议题,没有新义的重复言谈不再转贴。 有些诗友的想法零碎了些,但我依然可以感知他们的热心。感谢大家。( 雪野)
童诗要押韵是一定不能忘记的,我同时很喜欢有意境的童诗,读时爱读,读后又会再重读(南瓜粥) 我爱的童诗 我的祖宗, 从历史走来; 传统 是我童诗的血缘。
家族的语言, 像大树的枝桠, 分叉出许多的音韵; 押韵、不押韵, 顺口、不顺口…… 多姿多彩!
我学会了—— 普通话、客家话、 广东话、闽南话, 还会用英语 与洋人对话。 各种语言的交汇, 让我的语言, 灿烂如花!
我在深圳生活, 传统的、现代的、 当地的、外省的、 中国的、外国的、 高雅的、通俗的、 深圳像“百姓联合国”。 语言的交流、融合、 渗透、重组、变异…… 诗变得不那么纯粹, 诗变得色彩斑斓。
但我喜欢: 有传统血缘, 有中国气息, 有汉语音韵, 读起来琅琅上口的 儿童诗。
因为我是儿童, 因为我是中国儿童, 因为我是中国当代的儿童, 因为我是中国当代特区的儿童。 生活本来不是一刀切, 诗也不应该一刀切。
我喜欢押韵的诗, 也接受不押韵的诗。 生活五彩缤纷, 诗也应五彩缤纷。 但要有诗味, 有诗的意境, 有新颖的画面, 有我们儿童喜爱的情趣!(饶 远) 饶远致刘崇善的信: 刘主编:看了你发来的童诗押韵的讨论,今早急就一首非诗的诗。请指教。(饶远) 生活本来不是一刀切, 诗也不应该一刀切。(李海生) 最可怕的是:假童心 崇善兄: 您好! 您的新作儿童诗,全都读过了。 首先我十分敬佩您毕生为孩子写作,为孩子编刊,为提高孩子们的写作能力,办作文杂志。一个没有责任心、使命感,没有对下一代的成长富有热情的人是绝对无法做到这些的。 为孩子写诗,更不易。除了善心、爱心之外,还得有童心。作为一个成年人,历经人生沧桑,感情的许多地方已经钙化。为儿童写诗,就要不断筛选感情,把那些坚硬的、有杂质的东西去掉;另外,还要不断还原和体味童心,让作品符合孩子的心理,充满真正的童趣。 这里最可怕的是:假童心。即成人面目化妆成孩子。二十四孝中有老莱子装作孩子,愉悦父母事。因为假和造作,这些故事并未真正为孩子所接受,只是一种道德说教。现在,许多儿童文学都是“假面文学”,是成人化妆成孩子给孩子装嫩。甚至童谣,一张口都是政治概念,道德说教。那些只有语言趣味的东西消失了,所以新童谣行不远,传不开;幼儿园的孩子、小学生,就把古典诗词拿来“恶搞”,依其音韵,编些“坏话”。这一切,都是假的儿童文学所造成的负面效果。 说这些,只是强调给孩子写作难,并非是说儿童文学不必要。要写,就得写好;要写好,就得动些心思,费些脑子。 你的这一组诗,设想、用意都十分好,写母爱,亦是文学的永恒主题。尤其对于孩子,更为重要。你选择了这些题目来作,是十分有益的。各首诗,都是十二行的半格律诗,押韵,大体整齐。这是很费功力的!看得出你虽然有些时日不写诗了,拿起笔,仍然不降水平。这些诗短小,每首都有故事背景,内容显得实在,不虚妄。如果能配以图画,印制精美,一定会受到孩子们喜爱。 焕颐兄走了,令人惋惜。“性格决定命运”!他的固执、急躁害了他。想想他不久前还在写诗写文,还在和人争吵,转眼就与世长辞,真让人不敢想。我们都年龄不少了,要多保重,多自我开导。生命的存在,决定了事业的存在,如今已不年轻,不敢轻易和人玩命,没资本了。 祝您编写两旺!(雷抒雁) 注:这是去年雷抒雁写给我的信,其中谈到对当前儿童诗存在的问题的看法,我认为他的意见十分中肯,决定将其披露,以引起儿童诗作者的关注,并将这次有关童诗的讨论深入下去。——(刘崇善) 网友LC的针对提议3的话语 百部经典中的诗选,是当下时代之选,万万不能将之奉为“历史上”的经典。书商提供资料,基本严重滞销(注意是基本,非全部),上海书店出售的诗集的书封上直接张贴打折标签。 我是一线教师,对这个问题,觉得应该从两个方面去理解:一个是销售渠道的不通畅导致书店的诗集叠满了架子,而执教的老师和学习的学生却买不到喜爱的儿童诗集(我们现在用的诗集全是雪野老师推荐的,包括百部经典中的这些诗选)。书店是利益决定行动,卖不出了,就开始打折,哪管是不是经典的;另外一个原因还是作品本身了。不怕大诗人们难过,有几部诗集中的作品,我怎么赏析、引导,孩子也不能理解,也就不会去翻那诗集了。我感觉,作品中的时代和现在的生活状态相距、差异实在太大。40-50年代,70年代初,孩子无法理会诗中的一些情境——包括那时的孩子的游戏方式。这些作品,雪野老师说“是它们构成了中国童诗的传统,作为研究文本的时代特征、完善和推进诗歌美学体系等很有价值……”,可对我们普通读者就太远了吧。对孩子们来说就“恍若隔世”了。(网友LC) 网友FYB针对童诗押韵的话语 我是一个小学教师,又是一个儿童诗作者,对儿童诗需不需要押韵的话题,也想谈几点看法,水平很有限,请大家指正。 首先表明我的观点:不反对押韵的儿童诗,但更支持不押韵的儿童诗。 1、儿童诗是现代诗的一种,现代诗还在强调押韵?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争论的必要了,顺手翻翻20年来的诗歌类刊物就可知道。 2、古诗词是瑰宝,但它们的魅力只在于押韵?传统的东西要继承之前,我们必须首先弄清该继承什么?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任何一种文体都必须注入时代的血液,与时俱进。墨守成规不是继承。 3、是否押韵只是一种形式,形式必须为内容服务。为押韵而押韵,是形式主义,绝不可取。 4、儿童初学写诗,不必要求必须押韵,押韵的结果只能出来“打油”和儿歌,而决不是诗。为什么在20年前,台湾的孩子写出来的诗作,能把他们的心性表露无遗?20年后的今天,我们居然还看到上海、浙江的一些四、五年级的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读儿歌、写儿歌?这“镣铐”是不是太令人伤感了?儿童是最不喜欢受到约束的,包括语言(只要不违背道德、礼仪)。 5、谈论儿童诗的话题,若离开体察儿童的心性,这样的话题几乎没有谈论的必要。(网友FYB) 还是喜欢王国维的“三境界” 。没有想到自己的拙作被发到了这里,与大家们一起讨论押韵的问题,实在受宠若惊! 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中说到,人生有三种境界,第一种境界是宋朝晏殊的《鹊踏枝》“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第二种境界是宋朝柳咏的《蝶恋花》“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第三种境界是南宋辛弃疾的《青玉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细细品味,意犹未尽,王国维以“境界”统摄他的诗学,远承汉语思想中固有的诗论方式,横接西方大哲如康德、叔本华的哲学。我的感悟——诗歌要得不就是这种让人回味无穷的境界吗? 之前丁云老师的作品,不改动,似乎更加让人遐想!改动了,就有点为作新诗勉为其难了! 丁老师的诗歌,像朵云,弥漫着自然、亲切与随和,我喜欢。(鸿雁) 欢快流畅的小溪 清澈透亮的童诗
——试评几首日本童诗 工作之余,欣赏一下日本原汁原味的童诗,犹如自己像一片斑斓的叶片,漂浮在细细的溪流上,时而荡漾,时而冲浪,时而在小溪的中央打转转······自由自在地享受大自然的恩惠,无拘无束的接受心灵的洗练。 你看,这首日本童谣诗人水上多世的《金盏花》写的多美!
把太阳 抱在怀里 满地的金盏花 铺起橘红的被窝
瓢虫 蜜蜂 花蝴蝶 高高兴兴地 钻进钻出 练练倒立
连风 也悄悄地睡了 回到了梦里
诗把人们带到了阳光普照得大花园,在不紧不慢的散步中,感受暖暖的阳光,领悟和煦的生活,感叹火热的生命。来到花园里,我们都成了一群孩子,瓢虫、蜜蜂、花蝴蝶也都成了我们的好伙伴。 日本童诗,不受格律的束缚,自由奔放,就像田野里的一束束狗尾草。请看童诗《狗尾草》 呼呼呼 风奔跑着 跟在风身后的 是银闪闪的 狗尾草 短短几句,写的是狗尾草,我们分明看到了一群快乐地跟在人前人后奔跑的小伙伴。 日本童诗还讲究音律的美感,原诗是不押韵的,但翻译过来,仍清晰地荡漾出美妙的音响: 请听听日本女诗人柏木惠美子的一首《雨姐姐的木琴》:
下雨天 凉棚下 紫藤的叶片 在欢唱—— 叮当 叮当 雨姐姐的木琴 在我头上 敲响
我以为,童诗就像一群嘻嘻哈哈的小孩子,喜欢到处奔跑,他们喜欢赤着双脚,在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撒欢,叭嗒叭嗒地踩着积水尖叫,倒在草地上打滚。若是把他们关在屋子里,要求他们规规矩矩,穿戴整整齐齐,他们会唱出快乐的歌儿吗? 童诗更像山间的小溪,沿着蜿蜒的山脚,乘势而下,时而流淌,时而奔腾,时而激起一朵朵美丽的浪花。 我希望看到这样的一朵朵闪亮的小浪花。(陈发根)
这个讨论非常有意义。雪老师提出的几个问题很深刻。我认为应该带领孩子欣赏韵律带来的美。但是在引导孩子写作儿童诗的时候,最好抛开韵脚的束缚,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引导孩子先从内容入手,从情感入手,这些才是最宝贵的东西。因此,讨论中,要区别这两个概念:一个是读诗和写诗,也就是欣赏和实践,两者是不同的。还有,韵脚和韵律,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有许多诗,有韵脚但没有韵律美,也有许多诗,没有韵脚,但依旧有韵律美。(王忠华) 从学生做起不如从老师做起 ——浅谈“儿童学习写诗,必须要讲究押韵”的看法 由于学校有活动,我去宁波儿童诗年会晚了一天,一到那儿就听许多老师对当天早上樊发稼先生的发言很感兴趣,特别是对“我必须讲一下我的一个重要的看法和意见。这就是,儿童学习写诗,必须要讲究押韵”这句话更是议论纷纷。由于没听报告,自己一时也插不上嘴,回来后看了网上贴的这篇报道,更看了很多诗坛前辈名家谭旭东先生、吴然先生、汪习麟先生、雪野先生和刘崇善先生之间的书信。学习后,我发现前辈们多从内容、形式、技巧上探讨了儿童学写诗,是否讲究押韵。我想从一个教学第一线的教师的角度就自己教学中的一点困惑来谈谈我对樊发稼先生说的这句话的理解。 教学困惑: 老师在平时的儿童诗教学时,的确有时会陷入怪圈,如果让孩子们讲究押韵,当天他们的儿童诗写作就像进入一个有形的圈子,有时会出现打油诗现象。 分析原因: 学生方面 1、接触韵律诗不多。能记住的也就一些名家名篇代表作等,学习的范围不广。 2、低年级学生对押韵等知识并不理解,强加解释,有点勉强。 3、中高年级学生有的也一知半解,押韵等技巧掌握的也不熟练。 教师方面 1、教师多为七八十年代的人,在他们的系统学习培训过程中,儿童文学的板块甚少,对于诗歌的押韵等分析也是一笔带过。(据我了解,也就浙师大有专门的儿童文学教程研究等,而别的师大在此方面师资教学培训等都较薄弱)因此,教师的自身学习不到位,在指导学生上更不能谈得上准确,甚至有的老师在教学时可能避而不谈。 2、教师对诗歌感兴趣,自学一些诗歌方面的知识,但并不系统。因此在儿童诗创作上会趋向于内容、形式上的自由化。有的教师会说我能指导孩子去写,但我却不敢动笔。究其原因,也有可能自己文学方面的底气不足。生之过,师之惰。难怪樊老会发出“有的辅导教师,忽视诗歌韵律,怂恿学生写诗不押韵,我认为是一种误导。” 其实不怪学生,更多的是我们教师的不敢,不写。 改进措施: 对于樊老的“儿童学习写诗,必须要讲究押韵”这句话,我的理解为在低年级,这不能作为主要的因素去强调,毕竟刚刚起步的孩子,谁能要求一个刚刚学说话的孩子就开口唱了呢。但在平时的赏析课上,教师可以有意识地去引领孩子们欣赏了解。毕竟那些内容浅显,篇幅短小,富于情趣,音乐性强的儿童诗更易吟诵。如:圣野老师的《欢迎小雨点》就非常适合低年级的儿童的朗诵。 在中高年级段里可以放下要求去,但也不能强求。让儿童学习写诗的目的,正如雪野、圣野老师所倡导的“我们教学诗歌,不是单纯地培养将来的诗人,更多的阅读者会在诗歌中受到启迪,接受儿童文学的熏陶,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等。” 我觉得樊发稼老师这句话更应送给我们这些小年青们,老师学习写诗,必须要讲究押韵。这样,教师在创作儿童诗上能更谨小慎微,有了自己的深刻体会才能有的放矢地指导学生学习写诗,讲究押韵呀。 当然,以上观点并不是说,教师就一定得在儿童诗写作教学或自己的诗歌创作写作中,每首诗都需押韵,而是得根据自己所教的或所写的的内容而定。教师在指导学生写儿童诗的过程中,欣赏的面也都多元化些,指导的方法也应花样众多些,否则就会“将孩子从一条康庄大道引领入泥泞小道,甚至是死胡同”。 在这次年会中开设了儿童诗教学研修班,专家的报告、教学第一线的老师的教学展示让我们这些年轻的教师们得益匪浅。越来越多的专家关注到童诗的写作教学,教师的学习辅导、为我们教师把好了方向,相信我们这些新兵们在大家的呵护下,会在这年轻的战场上,步子跨得更大、更稳。 以上泛泛而谈,希望得到大家的指正! (张文蔚) 我的拙见 早就想参加讨论了,可家中的电脑坏了。现请孩子代言几句: 我的拙见是—— 儿童诗是个大概念,包括儿歌、童谣和童诗。 儿歌、童谣一定要押韵。这是基本特点,一定要遵守。 童诗可押韵,也可不押韵。能押韵更好,但不能求韵而损义! 孩子学写诗,应强调押韵(努力方向),但不强求押韵(宽松评价)。以免伤害孩子创作的积极性。(殷之) 不要太少 不要太多 ——读《来点儿押韵》有感 读了鸿雁老师的《来点儿押韵》,心中颇有感触。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不禁也想谈谈自己的一点浅见。 中国传统诗歌是非常讲究押韵的。的确,押韵的诗歌琅琅上口,有很强的节奏感、韵律感和音乐美,这也是唐诗宋词得以流传的原因之一,这些格式韵律也是中国诗歌的宝贵财富中非常有价值的一部分。 那么,是不是诗歌一定要押韵呢?放在一百年前,答案是也许是肯定的,但是现在呢?诗歌的概念也在不断变化,衡量诗歌的标准也不一而同,在这样一个多元化的信息时代,很多事情都不能用一些简单的条条框框来界定,诗歌也一样。我不敢妄言自己对诗歌的理解有多少,但可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他自己对诗歌的理解,我们也应该尊重不同的理解。 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诗,不仅仅喜欢诗的韵律,更多的是喜欢诗中的意境和神韵,所以我觉得可以把诗的范围放宽些,那些让我感觉到诗意的,就可以称之为诗。正如传统的芭蕾舞、拉丁舞是舞蹈,随意的街舞也是舞蹈;我欣赏李白、苏东坡,也欣赏冰心、徐志摩,喜欢圣野、樊发稼,也喜欢沈启迪、杨心悦。在我心目中,诗是美好的、崇高的,同时也是平凡的、亲切的,换句话说,好诗就像一个好朋友,和他在一起你会有一种心灵的共鸣,同时也会感觉很舒服、很随意、很自由。押韵是诗的一种表象,意境是才是诗的内涵。押韵的诗自然很好,不押韵的诗只要是有感而发、真情流露、有美感、有意境,能够唤起内心的共鸣和愉悦,也可以是一首好诗。 正如鸿雁老师所说,儿童诗是一种体裁,不仅仅是儿童写的诗,更多的是写给儿童的诗。写给儿童的诗就要适合儿童的特点,儿童对语言的把握能力有限,如果因为押不上韵而不敢动笔,岂不是拉远了儿童和诗的距离?儿童诗的押韵,就像圣野先生的小雨点,“来一点/不要太少/来一点/不要太多”,来一点押韵,诗的味道更浓一些当然是好的,但儿童诗如果太讲究押韵格律恐怕有失稚嫩的童趣,也许会使很多孩子敬而远之。所以我以为,只要是有童趣、有诗意的,不必太过苛求押韵,来一点自由,也许更容易被儿童接受,也更像是儿童诗。 儿童的感觉是敏锐的,儿童的想象是丰富的,儿童的语言是新鲜的,但是要扑捉住儿童诗的火花却是不容易的,也正因为不容易才更显得弥足珍贵。儿童诗是一片沃野,要想让孩子心中的诗发芽,需要我们精心开垦、播种、松土、浇水、施肥。感谢中国童诗界的前辈们为我们打开儿童诗的大门,开垦出这一片广阔的园地;感谢鸿雁老师的努力播种,拉近孩子和诗的距离,从小培养孩子对诗的兴趣;接下来最关键也是最困难的,是要让孩子鼓起勇气拿起笔,这需要有一个宽松的土壤,一开始要求不要太高,不要让孩子以为写诗是高不可攀的事,迈出勇敢的第一步是非常重要的!充分发掘和培养他们的想象力、创造力,让他们勇敢地表达出来!待小苗苗破土而出,我们还要继续加倍精心地呵护,为他们浇水、施肥,提供古今中外优秀诗歌的丰富养分,这里也包括语言运用的技巧,如格律韵脚等。 儿童诗,童心、童趣、童真是最宝贵的,先让我们的儿童诗在孩子稚嫩的笔尖发芽,然后再让他们慢慢吸取韵律的营养也不迟。“来一点/不要太少/来一点/不要太多”,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儿童诗的大花园一定能够百花齐放、郁郁葱葱! 上海金州小学一3班家长 (杨海)
致敬,致敬!愿这样的讨论不会让一些人怯步,而是给他们更好的指引! 哭了 鱼哭了 因为它总生活在水里 鸟哭了 因为它的翱翔越来越低 虫哭了 因为它已变不了蝶的美丽 我哭了 因为我弄丢了我自己 还有谁哭了 你问? 窗外的天哭了 总有人不小心撕破了云朵 让它止不住撒泪滴(秋雨儿) 金波老师:主张儿童诗最好押韵,认为即使不能完全押韵,至少要在节奏和韵律上体现音乐性。 任溶溶老师:我以为儿童诗可押韵也可不押韵(我是赞成押韵的),不押韵更难写,一定要有诗意。
还站在诗门外的我的个人观点: “严谨的写作态度,诗意的表达,首先不可缺少! 在此基础上,如能找到押韵的词句表达,自然最好。如果有时跟着“韵脚”走,写出的诗句不能准确表达其意思,那自然不能苛求押韵。而这个时候,无法跟着“韵脚”写的诗,更难写。写出的诗,即使不押韵,但整首诗在其节奏上,一定是富有弹性的;在其音律上,一定还是优美的。 建议诗人们写好一首诗,最好能反复读一读,行不行,美不美,自己先给自己打打分!(当然,如我,不欣赏那些虽然押韵,但没有内容质量的,没有什么阅读意义的打油诗(口水诗)。更反对现在一些人“捏着鼻子说话”,以写“伪儿童语言”为儿童诗的写作态度。) 综上所述,同意金波老师和任溶溶老师的观点!(抱歉,还只是读了这个主题下最前面几位大师的讨论,在我个人看来,上面金、任两位老师的观点看似有所不同,但在我读后品味,其实也是一个意思!)(留脚印者:陈巧莉)
其实,在自己写完上面的留言后,脑中反复出来一个不成熟,还不能找到什么语言准确表达其意思的概念,暂时先模糊地在自己的留言后记一笔:我总觉得儿童诗,是否押韵,得看诗本身的内容、句式。如在句式上,以相同字数,四句为一首的诗来看,如果不押韵,则难让读者有美感,且,自己读一遍,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而针对另一些句式上没有特定规律的,但包含其饱满内容的诗而言,不论诗的长短,每个句子内容上都是相对连贯的,这样内容的诗,可不求每句或者每节语感上的押韵,而可把握一个整体节奏上的弹性美感。 在我想来,很多写低幼儿童诗的诗人们应该都会面临到一个困惑,有时觉得写一首儿童诗很轻松,但写好后,又会疑惑,感觉只是写了首朗朗上口的口水诗了。如果因此再想远一点,如果让我想到孩子们的创作,那我觉得引导低年级的孩子读儿童诗,最好选用一些押韵的,朗朗上口,牵引他们对儿童诗的兴趣。而让他们去尝试写作,可先不强调押韵,尽量避免让他们以为押韵就是“顺口”,因而习惯成自然,写一些口水诗。而对于一些较高年龄段的孩子,他们应该已经掌握了一些理念,对押韵有了一定的审美,那么,在引导他们创作儿童诗时,可多强调押韵,更好地提炼他们的语言之美。 我始终相信,一些大师们所强调的儿童诗要押韵指的应该是儿童诗所能达到的极致的美感,而非一些人所理解的押韵就是图个“顺口”。(如果我们认为诗的押韵只是为了图个顺口,那么不押韵也罢;如果,我们相信押韵是为了让诗在原有的基础上达到更完美的效果,那么,是我们应该努力追求的。我偶尔也写上一首,我个人就偏重于押韵的写法,或者说,我写的诗就是比较适合用押韵手法来描写的。跟着韵脚走,可以让我的诗写得更畅快自如。当然,所指的是在内容、句式上都合适找到押韵来写的诗情况下。反之,如有的人,就会受押韵之累,困在其中。) “文学主张,不存在对错问题,尤其是空泛地探讨理论问题的时候。 有的诗,无韵好;有的诗,有韵好。最好针对具体的诗具体的诗人作品参照的时候,这种探讨就有意义了。 我以为,只要能写出好诗就可以了。一刀切是非常不好的。但是,诗歌有韵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这种好处我们感受好几千年了。还用继续探讨吗?无韵之诗的历史就很短的,但不能说就没有好诗。” 上面是一位朋友的留言,他说出了我的心声! “在此基础上,如能找到押韵的词句表达,自然最好。如果有时跟着“韵脚”走,写出的诗句不能准确表达其意思,那自然不能苛求押韵。而这个时候,无法跟着“韵脚”写的诗,更难写……我总觉得儿童诗,是否押韵,得看诗本身的内容、句式……”我之前的留言,正是此意。(秋雨儿) 感谢秋雨儿结合自己的创作体会谈押韵,很有见地。(王昌荣) 在教孩子写诗时,常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孩子们的语言都近乎口语,不讲究韵律。因此,在和孩子们在交流中,我尽量注意让孩子在诗句表达时要合乎韵辙。 如在教二年级的孩子说诗的时候,有个孩子这样说: 小草的力气 小草的力气真小 我轻轻一碰 他就倒下了
小草的力气真大 大石头压着他 他也不趴下 如何给这首诗的结尾,有的孩子说“你们说,/他的力气是小还是大?”有的孩子说:“你们说,/他的力气是大还是小?”意思都一样,但那句更好呢?我引导孩子们去读,去感觉那种说法更加通畅。最后,大家都觉得“你们说,/他的力气是小还是大?”合适,因为读起来很顺口。 由此,我想到了去年年会之后,大家就押韵问题的大讨论。虽然,时隔近一年,但现在再来翻阅帖子仍有收获。 诗的语言,一定是区别于散文和小说的,是诗性的,是押韵的。对于儿童诗来说,也是如此。此处的韵,一定是宽韵,是语言的内在行走和流动,是当行则行,当止则止,是停顿摇曳构成诗歌的音乐美。所以,作为一名诗教者,一定要注意,在领孩子们读诗时,要让孩子感受诗歌的韵律之美,在教孩子们写诗时,更要注意孩子们语言的锤炼。最直接可行的办法,我觉得就是,诗写好之后,自己读几遍,看看是不是通畅,是不是有“疙瘩”……通过这样的训练,让孩子感受到诗的语言是区别于一般作文的,是可以呼吸的,其实也是合韵的。这样的诗句才有魅力,还有生长的力量。 由此,我感觉诗歌的语言要注意合韵。(丁云)
我认为儿童诗最好要押韵{当然也可以不押韵)要讲究节奏,句子短为好,既讲格律又不为格律所困,格律因内容而定,不是古人的律诗的格律,这种格律因内容由诗人自创方为好诗,这样的诗好诵易记才能流传开来。(陈石奇) 写儿童诗最好押韵按格律来写/这种格律由内容来定/我们可以找出许多例子来/(新诗的例子)不过是童真童趣诗意笫一,押韵格律笫二,在不损害诗意的情况下再考虑押韵,不然李白的<静夜思>怎么能流传千古呢?怎么人人都会呤诵呢?再如<乡愁>(新诗}怎么会使人看了能记得呢?现在的新诗<杨子江>上刊登的新诗有多少人看了能记得昵? 补充一句'如果伤害了诗意'宁可不押韵不按格律(陈石奇) 读了丁云老师的<夏天的阳光>,觉得是孩子说的话(童诗},读了王老师改的诗,觉得是成人写的诗,对于这首诗为了押韵这样改,没有必要,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可能太武断了,我的了观点是童真童趣诗意笫一,韵律笫二,当然二者结合更好,这是我们努力的方向。(陈石奇) 翻翻旧帖子受益颇多!童诗的韵脚或在句首、或在句中、或在句末,读来节奏鲜明、上口、有一种整体回复往还之美。童诗的内在情感的停留,那就是句中的停顿,自由奔放,摇曳生姿,那是一种自然的美。无论是否押韵,我们都不该忽略的是诗歌的节奏美,那是一种自然、一种呼吸,一种生存的脉搏、一种生命的张力……(丁云) 编后记: 整理完儿童诗前辈及各位诗友的讨论已是凌晨三点,窗外蛙声阵阵,和着春天特有的泥土气息随风潜入,我感觉儿童诗的春天真的来了! 虽然讨论还是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但我的心里却亮堂了许多。我也更坚定了自己今后努力的方向——倾自己的童心走进孩子们的童心世界,为孩子写诗,教孩子读诗写诗,为孩子们的童年生活抹上亮丽的色彩,让孩子们诗意地栖居!(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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